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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望西线1944

第四十一章 伤兵与残部

我刚离开隆美尔身边,早就在一旁等待多时的帕克带着众娃娃官兵跑了过来。

“上尉,上尉,**跟您说什么啦。”

对于这帮娃娃兵,尤其是这个娃娃兵头子帕克,我真的是对他们又爱又恨。

“叽叽咋咋的像个啥,注意点你党卫军军人的身份!”

帕克等人被我喝令止住脚步,一个个只懂得摸着头嘿嘿的傻笑。

我没有理会他们那滑稽的表情,直接对着连副帕克小声的质问道,“帕克中尉,你说,你带这么多车子到指挥部门口围着是什么意思?想造反了你?”

帕克被我问得一脸窘迫,不住的挠着头,“没有,我没有。”

“没有!哼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我的训话还没开始,就听到身后有人呼唤,“卡尔上尉请等等。”

我回头一看,却是那个刚知名的716海防师少校营长舒尔茨。见他走了过来,我赶紧将教训帕克的话压住。

“卡尔上尉,我代表我的营所有士兵,包括我本人再次感谢您的英勇相助。”说着给我来了一个标准的国防军军礼。

我赶紧举起右手回礼,随后与他紧紧握手,“不必客气,同是帝国军人,手腕相助是应该的。”

“哦,对了,我叫威廉·冯·舒尔茨。如果愿意,以后卡尔上尉可以直接叫我威廉就行了。”舒尔茨仿佛刚记起这事儿一样,慌张的自报家门。

哟,虽然跟我认识那位舒尔茨同姓,可这位还是个贵族,还真不能小看了,难怪以他这造型都能混到少校的军衔。

既然人家都主动介绍自己了,那我更不能怠慢。

“巴里特·卡尔,少校您也可以直接叫我巴里特就行了。”

“那么巴里特,我们现在怎么。。。。。。”

见舒尔茨急着要商讨合作的事儿,可眼下我连我自己车组成员状况都还搞不清楚,所以不待他说完便赶紧止住,“威廉你稍等一下,我还得清点一下我部战车状况才能具体作出安排。”

“帕克,我们。。。诶,你有什么事情吗?”我正打算转头询问连副我们连队的人员装备情况,就见这娃娃兵头一脸犹犹豫豫的神情看着我,我知道这娃娃兵头老毛病又犯了。

“有什么话直说,你也不是第一天跟着我,应该知道我的脾气!”

“是这样的长官,我们想请你参加2排长魏特曼少尉的葬礼。”

“魏特曼?他的遗体找到了?在哪儿,你怎么不早说!”我不无好气的训斥着连副帕克。
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帕克又开始犹犹豫豫。

“行了,在哪儿,带我去!”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支支吾吾。

我们在卡昂城东一处教堂外面见到了魏特曼少尉的仪容,那叫怎一个‘惨’字了得。

遗体的头部被打飞了四分之三,左臂没了。据此我推测应该是在当时他也选择了跟我一样的决定,探出头来想确定敌人火炮方位。只不过他运气没我好,我及时躲过了英军步兵的偷袭,而他显然是举着望远镜侦查的时候直接被大口径子弹命中。这样的死亡,疼痛应该是一瞬间的事儿,但代价却是死相极其恐怖。

我一脸肃穆地将覆盖遗体的白布重新合上,看着自己的娃娃兵就这么肢体残缺的躺在这里,我却感觉此刻心情没有半点起伏,平静得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冷血过头了。

魏特曼少尉的葬礼仪式很简单,纳粹党人是不允许有宗教信仰的,唯一的信仰就是元首。

好在陪伴在魏特曼身边一起下葬的还有一些国防军官兵遗体,因此还是有神父来为他们诵经,想来他到了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太寂寞。毕竟,国防军与党卫军的关系也在血与火的考验中逐渐交融。

帕克等娃娃兵们哭得一塌糊涂,我没有去训斥他们,纵使是小青年也有战友情谊。

令我意外的是,舒尔茨这个716师的步兵营长竟一直肃穆的站在我身边。这让我对他这个体态极其不雅的国防军胖子少校有了新的认识。

“战争就是这样残酷,以前我面对这样的场合还会流泪,但现在我也渐渐的麻木了。”

听身边的舒尔茨这样说,我能猜测到他大概也参加了太多身边人的葬礼,但眼下不是感叹人生的时候。

“不谈这些,威廉你那边还有多少人?我们得尽快着手侦查,否则天一亮英美的空军大概不会让我们上路了。”

威廉·冯·舒尔茨听到我询问,甩了甩脑袋然后将自己的大盖帽扣上,这才跟我讲明了他现在部下的情况。

舒尔茨的步兵营残部原有156人,在撤退战的时候尽管是单方面对英国人屠杀,结果还是被流弹给打伤了三个,阵亡一个。眼前能用的人除去他这个军官,也就还剩下151人。好在我并不打算跟敌人死磕,这么多步兵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。

我的连队相对来说情况更惨,213号被打歪了脖子要大修兼改装,221号、223号车体多处穿孔也得大修同时改装,224号轮胎几乎全都漏气要小修。至于244号我原本心爱的美洲狮座驾伤的最惨,轮胎飞了三个,右前轮毂还被炸毁一个必须得大修。此外,还要除去以前没有改装的战车,满打满算眼下能用的装甲车就只有6辆。

分别是4辆改装过的SdKzf234/1型,212号、222号、232号、242号。以及2两辆改装过的SdKzf234/2‘美洲狮’型,214号、234号。

这批改装过的装甲车尾部车体上都有用水管焊接成的方框,坐十个人应该都没问题。我与舒尔茨一番商量,决定给每车配备六个人,3个人使用98K步枪,1个人配备MG34/42机枪,2个人配备MP41冲锋枪。同时我建议持冲锋枪的人中,最好有一个是军士。这样的六人小组我希望他能组织15个,也就是共90人,余下约两个排的人由他亲自带领跟在我身边。

六辆装甲车我打算让其中5辆‘212、214、222、232、242’沿着卡昂城偏东、正北、偏北、西北、正西五个方向成辐射状前置。这五个侦查组换人不换车,让娃娃兵车组成员与国防军的15个六人小组分成三班轮换侦查。而我自己则亲自坐镇234号同时领着舒尔茨的两个排驻扎在五个前哨战居中靠后的位置,即为前哨增援也可作前方侦查小组撤退时殿后的缓冲力量。这样以15公里为基本距离的车载通讯距离,我大概能控制卡昂100公里的扇形正面,作为初步防御性侦查来说足够了。

舒尔茨好像对我的安排满意得不得了,一个劲的点头后就回头去组织他的手下了。

等舒尔茨离开,我看了看自己的腕表,已经快凌晨2点了,只怪这晚上发生太多事,从我醒来到现在不知不觉竟然都过了几个小时了。

帕克等人感伤完毕,也跑步到我面前列队。

我看着这群两天前还一点不知道伤痛的欢乐娃娃兵,此刻一个个情绪低沉的模样,心中估摸着这大概是他们人生中遭受的第一次重大打击。我知道如果这时候不让他们挺过来,那么他们这辈子都完了。

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,同时侧着身子慢慢的在队列前面走过,宛如我还在比利时小村第一次检阅他们时一样。

走完整个列队我一言不发,引得娃娃兵们禁不住窃窃私语,我知道时机到了。

“魏特曼少尉的遗容你们都看到了,怕不怕?”

娃娃兵们继续小声嘀咕着,没有人回答我,连平常爱唠叨的连副帕克这时候都选择了沉默。

“很害怕吧,很正常,我也很害怕,因为我怕痛。”

娃娃兵们议论的更加大声了。

我没有理会他们,继续自顾自的说着。

“不过我要告诉你们,到目前为止,魏特曼少尉是你们当中唯一践行了当初对我承诺的人,不怕死,不畏死,向元首尽忠。你们可还记得?”

娃娃兵们静默了,显然都在自省。

我见势继续说道:“昨天早上在奥恩河大桥,面对敌人的炮火,也只有我跟魏特曼少尉两个人敢冒死将头伸出车外探查敌情。只是我运气比他好,迎接我的是英国佬一梭子冲锋枪子弹,而迎接他的我想你们也能猜到了。说实话我很怕死,一听到身边有枪声赶紧就缩进了装甲车。你们总是夸赞我是个战斗英雄,但我知道比起魏特曼少尉我自愧不如,你们也自己想想吧。”

说完我不再理会面前的娃娃兵,自己一个人走回到魏特曼少尉的墓前,并腿挺胸收腹,同时将右手高举,喊出了那句口号。

“嗨,希特勒!”

我想这是魏特曼这类狂热地党卫军青年,死后也最想听到的追悼词了。

旁边也在送自己战友的国防军官兵们对我这个口号感到异常反感,但见到呐喊的人是我这个战斗英雄以后,他们也只能将内心中的愤怒强行压下。说实话我对自己的举动也有些后悔,但眼下关涉到我这群娃娃兵是否还能有战斗力,也就顾不得这些国防军的感受了。

我默默的注视着魏特曼坟墓,脑子里却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与鲁尔、李斯特,以及连副帕克这四个娃娃兵骨干军官时的画面。这段时间的接触,让我总结出了他们几个之间的差异。帕克就不多说了,虽然婆婆妈妈但确实是个合格的副手。1排鲁尔少尉办事很冲动直率,3排李斯特少尉则正好与之相反,而2排魏特曼少尉平时言语不多,但做起事来则非常较真。与我那位老相识老虎精英颇有一些相似,若不是他们年纪相差太大,我都怀疑他两是孪生兄弟。

我赶紧摇了摇头,想要摆脱自己内心中的繁杂思绪,转头看时才发现帕克等人还列队站在原处。

哦,我特么忘记说解散了!

PS,回复一天一更,手残党+社畜,望基友们理解,嘿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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